弟弟73&74
abo/骨科/略阴暗
腹黑阴郁哥哥&单纯直球弟弟
菠萝味&青柠味
产出不易,请四连(点赞评论转发关注)一下,投喂也行,当然我最喜欢你们评论剧情啦啦啦!🐰🦁
abo/骨科/略阴暗
腹黑阴郁哥哥&单纯直球弟弟
菠萝味&青柠味
73
“会很痛苦”四个字再次被肖站堵了回去。
他终于笑了一下。
“不影响就好。”
叶布被这样的肖站吓到,当即发了火!
他不在用惯用的英语,反而用有些磕绊却一字一句说的清楚的中文怒骂:“肖!站!你是疯了吗?!”
“我抛下一堆事情,从远隔千山万水的法国赶回来,不是看你在这儿发疯的!”
“你一身伤,贫血贫的补都补不起来,根本支撑不起你去做什么腺体移植手术。一个不小心,你就直接死在手术台上了,你知道吗?!”
“可那是我欠他的。”肖站声音喑哑,带着难以忽视的脆弱,“叶布,我必须要还了他,我才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你应该是能明白我的,对吧?”
叶布从来不知道话语竟然也会是有痛感的。
他熟知两人之间的事情,知道肖站犯的过错,知道王一搏受的苦难,更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肖站恨不得每天自/杀一遍的悔恨。
他看着坐在沙发上,因为易感期的原因眉头一直紧锁的肖站固执而坚定的看着他,那藏在眼底深处的恐惧,让叶布忽然软了心肠。
他明白,他当然明白。
他不仅明白肖站渴望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为此愿意付出一切。
他甚至明白,肖站害怕的本就不是他明不明白,而是自己会不会明白以后却出言泼他一盆冷水。
他可以无比坚定。
却也可以无比脆弱。
就像现在,他看似强势冷硬的打断着别人的反驳,实际上是因为他已经经不起任何反驳了。
叶布咬着后槽牙好一会儿,所有的情绪都被他一点一点强行塞回心底,像给一个毛绒娃娃塞棉花一般时,才走上前扶着肖站回了卧室。
…
深夜,肖站的易感期彻底爆发了。
他无力的靠在床头,体内涌出一股一股的难捱的燥热,衬衣制的睡衣被揪的散开几颗扣子,袒露的胸膛前泛出细密的汗。
他蹙着眉头,眼睛红红的,呼出来的气息炙热浓稠,像是蓄势待发的岩浆般。
他半睁着眼睛,咬着舌尖,勉强维持着理智。却还是在挣扎一番后,从喉间发出阵阵低沉的痛吟。
叶布站在旁边,却无动于衷。
他只是沉默着将肖站的四肢都用绳子固定在床上。
这是肖站自己的要求。
为了避免一会儿医生给他戴信息素提取器时,因为被即将失去理智的Alpha攻击而失败。
菠萝味从微不可察到浓烈苦涩,将屋子里固有的青柠味熏香冲刷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最后一点青柠清香被浓郁的菠萝席卷,一点味道都不复存在。
男人压抑的喘息在寂静的深夜里回荡。
大概维持了一个多小时,医生推开了卧室的门。
在肖站濒临极端的时刻给这个满眼赤红,略显狼狈的男人戴上信息素提取器,然后落荒而逃。
…
门被锁上。
男人的痛吟逐渐转为怒吼,伴随着绳子拉扯、木床震动以及身体和墙壁相撞而发出的闷闷的声音相互交织,如同一曲破阵,响彻长夜。
…
肖站在第一千零一次拿头撞墙的时候短暂的晕了一会儿。
世界都是白茫茫的那段时间里,他看到王一搏向他缓缓走来。
面无表情的。
带着缤纷色彩的。
肖站顾不得腺体处的剧痛,愣愣的看着来人,一时分不清来的人究竟是那个与自己没有关系的陌生人,还是自己曾经深深伤害过的爱人。
他感受不到身体的真实存在了,只觉四肢的末端发出一阵又一阵被电击似的麻痹与刺痛,再顺着血液流回腺体,给中枢神经传递一种他的腺体被捅了几千刀的错觉。
头脑一片空白,心脏却跳得越来越快,似乎快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
他好想吐。
“肖站,肖站?”
他分明看着王一搏嘴里的口型喊着自己的名字,耳畔却擂鼓宣天,一句话也听不见。
记忆一下鱼贯进入脑海。
王一搏初到美国的小心翼翼,为了讨好他和他的朋友替他挡酒,忍着羞耻在人前跳舞。而他视而不见,甚至暗中嘲讽。
到后来,因为喜欢上他,而暗自疏远,却又被他套路,在叶布生日那天反复磋磨煎熬着逼迫他心甘情愿的忍着心酸痛苦和他接近,直面心意。然后用一只不值什么价钱的猫诱他跌入陷阱,翻不了身。
再到他对他告白。
他哭着问:“我们在一起后,会有什么不一样吗?”他骗他:“没什么不一样,不过把晚安吻从额头换到了嘴唇。”
那天的晚安吻是咸味儿的,融着喜悦的泪水,刻骨铭心。
肖站明白,王一搏有多爱他。
正因为他明白,所以肆无忌惮,享受着,挥霍着,放任着,甚至最后放弃着。
他们曾经那么甜蜜。
在清晨的阳光里共进早餐,在午夜的蝉鸣里缠绵做/艾,共享夏日的繁星,秋天的枫红,纯白无暇的初雪,在草长莺飞的清风里拥吻。
他们吻在一起,可王一搏的脸却如同被晕染了的山水画一样,渐渐模糊成大片大片的清淡的色彩,随后又浓墨重彩地全变成了红色。
王一搏浑身是血,满身伤痕的躺在他怀里,气息奄奄对着他说“我选你。”肖站渴望了一辈子的唯一的偏爱就被那个人那么轻易而沉重的放在了他的掌心里。
可他却怎么也抓不住了。
那天的瓢泼大雨,伴随着猎猎飓风,将他们之间所有的丑恶、虚伪、仇恨,扭曲的撕裂成碎片扔在光下。所有的所有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无法辩驳,不容反悔。那个给了他那么多的爱、那么多希望、那么多光芒的崽崽,如同一个失了灵魂的提线木偶,红着眼睛,瞳孔颤动着,举起一把刀,刺向了自己的腺体。
他的爱人,他此生唯一的爱人,
不愿意再回来了。
肖站盯着眼前一直看着面容冷漠的王一搏,无声的哭了好久好久。终于在第一道曙光落入屋内的时候,像彻底断了的弦,栽倒在他怀里。
模糊的意识里,他冲着王一搏呢喃。
“好痛啊!”
“一搏,你发/情期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痛啊!”
…
他在他怀里蹭了蹭,像个孩子。
“…我也不想再醒过来了。”
74
…
六月二十二号,王一搏的十九岁生日,收到了肖站为他准备的礼物。
白天的时候俞飞陪着他和商业伙伴聚了一次。
晚上的时候和学校的同学聚了一次。
他即是王家的小少爷,又是俞飞的未婚妻,两重身份让他收了不少贵重的礼物。可此刻他最在乎的却是肖站送来的那一小管东西。
王一搏将那管儿优等Alpha的信息素捏在指尖,放在书桌的台灯下,细细观看。透明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在管内招摇晃动,顺着管壁而上,再因重力缠绵滑下。在冷白的台灯灯光照射下,一些黄绿色的小粒子便粉墨登场,大放异彩,看起来有种奇异的吸引力。
这一管信息素,足以让他这个月的发/情期舒服安稳的度过。
可王一搏却笑不出来。
他凝视着手中的玻璃管,黑色的瞳孔如同夜色般莫测,让人看不清楚。
他跟医生了解过提取信息素的痛苦,自然也知道信息素的难得。他手中这小小的10ml优等Alpha的信息素,有价无市,珍贵万分。
可要提纯出这10ml的信息素,只怕要在易感期的那几天里,每天从腺体里抽取1000ml的血浆,相当于四天后,便将一个人全身的血抽了个遍。
每天1000ml血液也没那么严重,严重的大概是从腺体抽取血液时的疼痛。明明那机器表面是针状的,可运作起来却像是刀割剑剜。
只那疼痛便可以要了一个人的命。
王一搏眼波流转,不知多少次为了肖站叹气。
他想,他可能真的低估了肖站对小可怜的心意。
…
转眼间,春夏秋冬又是一年。
自去年的宴会后,王一搏每个月都会收到肖站给他的信息素,10ml,精度是最高程度的95%。
可是,他却没再见过肖站一面。
如果不是东西照常送,王建伟的项目照常被Summer Star针对,他恍惚间以为肖站已经不在国内了。
…或许,确实不在了呢?
这也不是他能够知道的事情。
这一年里,王一搏在俞飞的帮助下出色完成了学业上的任务,收获了老师们的青睐。也学会了在美国一直想学的滑板和摩托,收获了一众圈子里的好友。然而,在事业上,却是一路碰壁,搞黄了不下三十个项目,倒闭了七家经营良好的子公司。搞得王建伟一个早就退居幕后、运筹帷幄的人也不得不出山应酬,填补他弄出的亏空。
圈内原本看好王一搏的人全都大跌眼镜,却又每每在王建伟应酬时阴阳怪气、暗自嘲讽,让王建伟失了好大的面子。
然而,他虽然怒发冲冠的让王一搏罚跪过很几回书房,但碍于俞飞的面子,到底不敢太过火,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可失去的面子总得补回来。
像一种守恒定律,不在这件事上,也一定在别的事上。
于是,在今年,王一搏二十岁的生日宴会上,王建伟没有任何征兆的宣布了王一搏和俞飞的婚讯。
——就在两个月后。
当天晚上的酒会上,许久不曾出现的肖站露了脸。
与王一搏想象中不同,肖站并没有因为这一年的信息素抽取变得羸弱不堪,反而恢复了许多,看着活龙鲜健,比美国时的亚健康状态还要好一些。
这一年来的隐忧因为这一面而放下。
王一搏上前自然的与其寒暄了几句,却见一个人慌里慌张跑到他身边,附耳密谈。不过几句话,便让他变了一副脸色。
酒会上亮如白昼,到处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肖站身穿着长款的米白色长线衣和白色裤子,温润的像块无暇美玉,是无论谁看了都要怔愣片刻的。
王一搏和俞飞商量好,单独过来找肖站时,心中也被惊艳到。然而此刻,看着那张众神偏爱的脸,心底的怒气却到达了顶峰。
“肖哥,为什么呢?”他控制不住情绪,生冷开口。
肖站对此毫不讳言。
“为了让你过一个安稳的生日。”
王一搏在心底冷笑。
为了让他过一个安稳的生日?!
他费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做低王氏的股份,转移公司的资产,逼得王建伟出山应酬,引导他和王一搏早就准备好的人洽谈生意,甚至引导他走旁门左道的路子。
本来今晚,他就可以达成自己的目标,却因为肖站的擅自插手,而化为泡影。
现在却来冠冕堂皇的说什么让他好好过个生日?!
别以为这一年内小可怜出现的次数多了,苏醒的希望大了,他就会原谅这一次。
绝不可能!
王一搏不忿的用舌头顶了顶上颚,可爱的狗狗眼里满是怒火。
“不劳费心。”
“感谢肖哥来参加我的生日宴,让这么个小小的酒店蓬荜生辉。两个月后的婚礼也请一定赏脸。”
“至于别的,若是愿意帮忙,欢迎之至。若是无意助我,就请袖手旁观,隔岸观火即可。”
“万分感谢!”
话落,便转身回到了俞飞身边,一晚上没再给肖站一个眼神。
…
宴会结束的时候已是深夜。
回到家后,王一搏和俞飞道过晚安,便往各自的房间而去。途中一直思考着该如何让王建伟再入一次局,遇到了俞家的保姆刘阿姨。
刘阿姨拿着一个大箱子装了很多大小不一的礼盒,见着王一搏,十分热情的朝他打招呼,问道:“王先生,俞先生说这些都是送给您的生日礼物,还是像去年一样放进仓库吗?”
王一搏礼貌的笑笑,看着这一箱子东西沉吟片刻,抽出了俞飞送的那条定制领带,道:“我拿走俞先生的礼物就好,别的就放进仓库吧。”
话落便准备上楼,却在背过身的一瞬瞥见了什么,停了脚步。
他站在两节台阶上,转过头注视着刘阿姨脚边的一个滑板。
“刘阿姨,那是谁的礼物。”
“不知道,大概是什么不相熟的人家吧。”刘阿姨顺着他的话低头看去,“一看就不是什么大户人家,送的还真有些寒酸。”
王一搏没搭话,只沉默的盯着那块滑板看。
心里却浪潮汹涌。
他想他知道是谁的。
空气安静的时间太久,刘阿姨看着王一搏一动不动的眼神,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刚想找补找补,却看那人走近俯身拿走了他嘴里那个寒酸的礼物。
从始至终,未发一言。
卧室里,王一搏靠在门边,蜷缩起身体。
眼睛盯着那块滑板的板面,盯了足足五分钟。
板面画的是夜空下灯火通明的游乐园,和占据着大半个夜空的摩天轮。
这是去年约定好的。
——等天气再暖和一点儿,就一起去滑滑板。
可惜,最后是他一个人学会的。
王一搏摸索着这个最廉价的贺礼,眼角滑出一滴泪,正落在摩天轮上画着两个小人的那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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